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正和岛(ID:zhenghedao)
自2012年起,我愈发能体会到中国工业和经济如火如荼发展给城市所带来的种种变化,而我虽然能在课堂上对这些变化进行研究,但却始终感觉理论资料与现实情况之间还是存在着一层隔膜。于是便下定决心走出书斋,用几年的时间先后去了上海、重庆和成都等地,深入到一线去感受城市的变迁。
而在对城市具体化的认知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个很明显的迹象,就是中国城市化、工业化的进程,正在从传统的长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冀地区向内陆转移。
01 台积电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哪里
一般人观察城市,要么是研究理论或宏观数据,要么就是听一些大V在那里讲“京楼永流传,内环永远涨”(此处内环是指上海内环)。
这样说的人很多,以至于很多人听了之后,就会想:我一定要在北上深待一辈子,这里才是展现智慧和能力的地方,如果想要证明自己,就一定要待在北上深。
但其实中国将来不会只有北上深。你可以站在60后、70后这一代人的角度去想一想,他们那时的深圳、上海和北京其实也不怎么样,所以他们中间很多优秀的同学去了美国。当然现在那些去美国的人很多都傻了眼,因为他们即便把美国的房子卖了,也买不起北上深的房子。
同样,将来的武汉、成都、重庆,或者其他新一线城市的房子,也可能会涨得很高。所以你有很大的机会切入到中国未来新的发展中,如果你抓住这个机会,就可以让你的生命走出一条更开阔的道路。
所以说,要突破自身的界限,就是突破你自己的认知,突破主流媒体给你的信息,你需要自己去探索,而这个探索需要热情。你要用热情开拓新的层次,这个热情会创立一个新的空间,它属于你,也属于跟你一样去拼搏、去蛮干的人。
我们有的时候确实需要一点儿蛮干的精神,不要太理性、太有计划了,那样反而会把我们锁定在某个很狭小的地方去奉献自己的脑力,其实我们的脑力可以在一个更大的空间、更新的前沿去释放。
另外,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城市不是依靠地理资源而发展的,地理资源不会永葆一座城市发展的后劲,也不是依靠各种各样的工业资源,而是因为有产业在驱动。
比如河北、山西和陕西,这些地方以前有很多煤炭,所以过去七八年都活得很好,但是现在中国很多企业从重工业行业向高科技行业转型,这些地方的生活就不那么理想了。这样的环境决定了城市如果要发展,产业是主要驱动力。
以上海为例,上海最早的城区很小,但20世纪90年代开发浦东之后,浦东就比浦西整个城区都要大,现在的浦东当然更大了。不仅是上海,苏州的城区以前也很小,后来有了苏州工业园,城区就扩大了很多。
再看杭州,以前杭州只有西湖区那块小小的位置,而现在的杭州要从环西湖区向钱塘江发展。现在杭州在做科技制造,那么滨江新区的发展就是关键,按照这样的思路,将来江干区、萧山区也都会发展起来。
还有南京,以前的南京城区就是玄武湖附近很小的地方,就在鼓楼那一块位置转悠,而现在企业要跨江到北岸发展了,比如信息工业的世界 500 强企业台积电(台湾积体电路制造股份有限公司),这家企业的工厂就搬到了江北新区。
它怎么不去别的地方呢?因为企业很清楚,未来芯片工业的主战场在中国,而且是在中国的省会城市,因为这些城市大学多,理工人才多。华星光电去哪里,京东方去哪里,台积电去哪里,你就跟着去。大家要注意这个趋势,这个趋势对我们做职业选择很重要。
所以,产业驱动城市发展,产业也在驱动人才聚集。产业不断地发展,城市就会不断地聚集和叠加。
为什么阿里巴巴在哪里,哪里就是杭州最好的地方?
既然产业驱动着城市的发展和人才的聚集,对我们每个人而言,其实也涉及到了一个选择的问题,就是我们应该去什么样的城市?
在一个城市里面,老城区是成熟的城区,也是老年人最多的地方,他们已经奋斗了三四十年,该享受生活了。所以“内环最美丽”的说法,我是同意的,浦西确实非常美丽,但那不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那我们应该去哪?我们应该去新城区,因为党和政府正带着各种大企业在全力开发新城区,创造各种新产业,你应该去那里发光、发热,把你生命的能量全部绽放出来。
在那里你能够创造新的城区,你也能创造新的产业,创造你自己美好的生活,这是你必须要做的一个选择,因为城市是由产业驱动的。不要看别人过去30年的成就,那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而你的更多新想法需要在新城区里面实现。
而能够让我们实现想法的新城区一定有以下两个要点:
第一,一定要有产业
如何了解当地的产业呢?有两个方法:
一是去当地的规划展览馆看看,比如北京市规划展览馆就在天安门边上,但我估计很少有人去看。这方面做得最好的是重庆,上海的也不错。
第二个方法就是关注城市的微信公众号。如果你像我一样关注十几个城市的经信委,天天看,慢慢地你就熟悉了。
第二,看政府把办公区搬到哪里
比如北京市决定把政府机关单位搬到通州去,那么通州就是未来北京很重要的地方,因为政府都下决心了,企业自然也会下决心。
选择城区还可以看四个“密集”,一个比一个重要。
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要看科技企业,哪里科技企业密集你就选择哪个地方。比如北京的中关村和西北旺,尤其是西北旺,以前是一个很破旧的地方,现在屋价都涨到每平方米八九万了。
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你在杭州,你就跟着杭州最重要的企业阿里巴巴一起成长,它在哪个城区,哪里就是当时杭州最好的地方。
杭州和阿里巴巴的共同成长史很有趣味,就像下面这幅图,这幅图是我在杭州市城市规划展览馆找到的,外地领导去杭州参观,第一站就是那里。你去杭州参观也可以第一站去那里,想象自己是个领导。
第二个是教育、医疗资源密集。中国的城市发展实在太快了,很多新区的教育、医疗还没有实现配套,但是如果政府机关单位过去了,各种医院、学校肯定就会配套起来,不用担心。如果周边都是密集的城区,那么你就不用担心学校差,因为父母的智商比老师的工作勤奋程度更重要。如果学校里全是城区的孩子,那么它自然会慢慢变成好学校。
第三个是地铁密集,第四是高铁密集。
未来20年,中国的财富将向这里转移
未来20年是中国财富全面大爆炸的20年,会从沿海、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向京广线、成渝线推进。有人说,现在中国没什么机会了,那么我想请这些人去武汉、成都、重庆看一看,这些地方塔吊林立,到处尘土飞扬,建设得如火如荼,怎么会没有机会呢?
有人说我就喜欢在北京待着,可是它已经发展得差不多了,你能干吗呢?你还没有到每天坐在咖啡馆里写书的日子。我也不敢过这样的日子,以前我天天在五道口的咖啡馆写书,后来我受不了了,就跑了。
所以说你可以去中西部这7个城市(合肥、郑州、武汉、长沙、西安、成都、重庆),但是有些人已经在一线城市,在长三角、珠三角,不想动了,那你可以去一线城市的新区,像北京通州区,上海浦东新区,深圳的沙井、光明这样一些地方。
如果你在它们周边,像惠州、舟山,一定要去轨道交通、高铁和城际铁路连接的地方,这些地方都会变成中国最重要的价值高地。
也有的人很关心房价的趋势,我认为,未来一两年房价只有一个字:跌。
因为过去两三年涨了一倍,不跌怎么办?就像人跑了一个马拉松总要歇两天一样。但更长远来看,将来还会涨,因为中国产业还在发展,城市还在建设,全世界最有希望、投资最密集、投资回报率最高的地方,未来还是在中国。中国才发展了三四十年,相比于美国,我们还是远远不够的,还有很多地方要建设。
还有个趋势就是你要看“27岁屋价指标”,就是你要看27岁的人去了哪里。
现在很多人因为一线城市里面只有深圳的户口放得最开,所以大学毕业后跑到深圳落户,可落户之后买不起房子,那怎么办呢?那就只能在深圳奉献青春。到了27岁一定会返回能买得起房的那些城市,比如长沙、郑州、武汉、成都、重庆。
我还有一个研究,也许会对大家有所帮助。我分析了一下中国未来的前81个城市,发现北上深的地位依然是非常高的,而广州、重庆、天津都还会很好,接着是厦漳泉——我把厦门、漳州、泉州放在一起了。
然后就是成都、郑州、武汉、苏州、杭州,这些是我们中国将来最重要的一线城市。后面还有其他城市。你可以在排在前面的城市里找一找,有没有你的家乡城市,没有的话,到前面的城市去就可以了。
04 时代与趋势的红利,青睐于那些投身于新产业的人才
其实,我所有关于城市和产业的观察,背后都有一层一层叠加的演进思维在里面。我觉得演进论的思维对我个人影响非常巨大,就像一个物种演进到其中某一个枝头的时候,很多分杈和亲属都被灭掉了,它一层一层叠加上去才有了今天。
同样,个人的成长也是这样。每个人的基因、性格、原生家庭和教育背景都不同,所以你完全没必要为这个担心。有人说我性格上不太能够跟人相处,你去阿里和腾讯看看,那里面有很多人不爱跟人相处,但他们爱跟程序打交道,这就可以了。
还有原生家庭问题。乔布斯成长于那种家庭都获得了成功,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有的人向父母发脾气,埋怨父母没给他挣大城市首付,但这不是父母的错。
还有人说自己读的学校太差了,不是985、211,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马云读的什么学校?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努力创造出你的新层次。
如何创造新层次?你要跟社会的、产业的多层演进状态对接起来。
举个例子,过去两三年,北京屋价涨得最快的是哪两个地方?是西北旺和望京,这两个地方是互联网企业最密集的地方,连亦庄的屋价都比市区很多地方涨得要快。
所以,你要去新的产业,因为你可以掌握这些产业。比如你可以去学信息学,学编程。
现在有些奇怪的说法,说今后不需要那么多程序员。其实程序员是极缺的,将来的智能时代,我们每个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编程序。我们通过程序,通过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去控制1000公里以外,甚至火星上的各种制造工厂,那里面都是机器人在生产,根本不需要人去那里。
所以,我们在这个社会需要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新层次,是由演进所决定的。我们要铸造出我们的未来,铸造出我们的城市,铸造出这个社会的时代和趋势。
一个人再努力,努力不过趋势;一个人再聪明,聪明不过时代。所以大家一定要掌握新型产业,在新的城区,去创造属于自己的新未来。
本文摘编自魏坤琳/陈虎平所著《认知尺度》一书。